杏仁伯爵

随缘再见

不知道要多久

抱歉。

【罐昏】无耻混蛋 12

#ABO
#OOC程度参考题目
#生子倾向慎入
#不要上升,diss也不要

#这章狗血预警
#没有实质的虐,点都是为了准备下章

 


他转身,在雪幕里和着风金色的啸声坠落。
支离破碎的光源像飞驰的箭穿透他的身体,被雪水浸湿的衣服沉甸甸挂在身上。

他开始厌恶冬天。

 

 

朴志训费了些力气才做到悄无声息地从卧室移动到客厅。他这一晚上一直隐隐担心朴佑镇会突然醒过来,要是真被他发现自己睡不着起来瞎折腾指不定怎么给自己来一通身心教育。

 

他端着还冒着白气的热水壶挪到窗子旁,只敢开一盏立式沙发灯,昏冷的光线刺得他眼睛发涩,他也只用手揉了揉就顶着光去翻开包找那件大衣。

 

衣服是他还在医院的时候无意中看见赖冠霖搭在他床边的,他跟人说完分手之后肿着眼睛回到病房,看见这件被赖冠霖忘在房间里的衣服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拿了包往里面塞。直觉告诉他之后总会有需要的地方,他就忍着心里对自己的厌弃把衣服整齐叠好装了进去。

 

他当时觉得自己简直不要太矛盾,刚提完分手就像个变态一样在这儿收赖冠霖的衣服。

 

结果现在倒还真印证了他的猜想。他把那件大衣抖开从前面往身上披,不知道是不是衣服很厚的原因,他觉得周身很快就暖和起来,心里慌张的情绪也一点点降了下去。衣服本身带着的乔木气味这几天已经渐渐散了部分,可还是有效抚慰了他莫名的恐慌,连着肚子里另一个也安分下来。像被人无数次温柔地揽进怀里一样,哪怕只是一点微弱的安全感也能让他放下固执妥协。

 

迟到的倦意逐渐漫过杂乱的念头,他微微眯起眼睛只顾着怎么让这种杯水车薪的做法延续下去。

 

——看来还是得回家再试一次密码锁才行,毕竟衣柜还在家里啊。

 


他第二天巧妙地规避了重点原因,只跟朴佑镇草草打了个报告就往家那边走。一路上绞尽脑汁想遍了全部六位数的密码,几乎就要连买这栋房子的日子都记起来,也还是摸不准自己当时一时冲动到底改成个什么玩意儿。

 

朴志训无不惆怅地走到家门口,结果发现他为之大伤脑筋的密码锁暗了一片,门居然虚掩着还留了条缝。

 

他第一反应是震惊自己一气之下莫非把密码设成了123456这种小偷都能猜到的数字,然后就把手机划到紧急童话的页面怀着大不了报警的心情非常试探地轻轻推了下门。

 

再然后他望见千鸟格大衣的一角。

 

这是他回国后第一次见到赖冠霖,可却不是赖冠霖首次见他。那人站在熟悉的背景墙前,身侧的花瓶里还插着干枯的花。由于隔了一段无人居住的时间房子里的气温与室外差不了几度,他小幅度活动了几下发冷的身体,布料交相摩擦的声音引得赖冠霖彻底回过身。

 

他眼底还带着点青色,拿着手上的牛皮袋子就朝朴志训走过去。

 

“我回来找点文件。”

 

赖冠霖又往前走一步,他嗅到甘甜的花香,却始终没对上那人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急躁。

 

他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注视着朴志训沉默的样子心绪又翻搅不停。

 

“......就是些必要的证明,订婚之前要先提交。”

 

他如愿看见朴志训抬头,迫切地想从他身上看见动摇的情绪痕迹,却又在一切脱口而出的时候觉得可笑。

 

——自己如履薄冰的试探究竟是在妄想成全哪一种荒唐的默剧结局。

 

但赖冠霖坚持着把这句话解释完,同时也伸手碰到了那个他从未真正思考过的分离开朴志训的未来。

 

“我.......要订婚了。”

 

这个消息赖冠霖刚知道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昨晚他本来都做好了在小雪里等到天亮的准备,没料到刚刚跟朴佑镇确定过消息就接到了裴珍映的电话。

 

他在门口跺了跺脚驱了驱寒意,催促着电话那头的人赶快说事儿,结果裴珍映比他还要急,一句话卡了两处,只交待他在隔了个区的地方赶快见面。

 

“......你跟着我回来干嘛?”他皱着眉把脚边的积雪扫开,“我这儿是私事——”

 

“我这儿也是私事儿!你再不过来就等着被不清不楚卖了吧!”

 

赖冠霖听他的语气并不轻松,稍一分心就无视了门内渐近的动静,咬咬牙还是决定赶过去先跟人见一面。

 

结果他到了那儿才发现他来与不来的区别只是明白个原委,而至于他本人的选择,在这个时候倒显得微妙起来。

 

家族背景下的alpha和omega的联姻并不罕见,加之裴家对邕圣佑近期的动作很是敏感,不知道是不是看中了赖冠霖身上还剩着的一点股权,也无意问询他们俩之间的争斗,只想着马马虎虎把这个世代的利益链条恒定下去。就半带着点支持赖冠霖的立场把裴珍映推了出去,加之赖董事长生前对裴珍映视如己出,倒是成了理所应当的关系。

 

“你倒是给个答复啊再拖下去请柬都印出来了!”

 

裴珍映头发都快被抓下来一把,盯着赖冠霖不放。

 

还是黄旼泫把话接过来圆,说这件事其实也没有想的那么严重,只当做变更的权宜之计也好。

 

他说完裴珍映脸色倏地就暗了,声音都冷下来问他什么意思。

 

赖冠霖在他们还没吵起来的时候就安静地进了房间睡觉,听着两个人激烈的对话辗转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就往家里赶。

 

关于这件事他不知道有没有跟朴志训解释的必要,只是好像总算找到了去找他的一个契机。

 

 

朴志训抬起头看他的时候已经很完整地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想到了大半赖冠霖这个阶段订婚的原因,也并没有非常震惊。他在这些事发酵成最混乱的样子的时候也不曾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和后路去承受。

 

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难受,用尽了伪装才从酸涩中逃脱。

 

于是他在这个时候不能免俗地想,要是连他们的初见都没有发生过就好了。

 

赖冠霖伸手拉过他,只想听听他诚实的话,可惜他什么都说不出。

 

换做以前他还留着高声质问的底气和忍不住委屈当着赖冠霖的面直直流眼泪的权利,可他现在找不到一个干涉这件事的角度,甚至不知道他的爱转移去了哪儿。

 

他因为自己所被无理地剥夺的一切,理应光明正大地由另一个人十倍地取回来。

 

以十倍的欢欣,十倍的爱,十倍的真诚,不沾阴霾地连着颗心给他。

 

“朴志训。”

 

赖冠霖嗓子有些哑,他看着眼前毫无反应的人突然后悔就这么把这件事告诉他。

 

他以为朴志训会像一两个月前一样借着自己的死穴把自己留下来的,连场景似乎都没发生改变。


可朴志训只是含糊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他走的时候关上了门,落锁声轻得像打在坚冰上的一滴雨。赖冠霖被他的态度搞得很烦躁,他还是忘问了那件事。

 


——已经这样了啊,为什么还把家里的密码改成他求婚的那一天。

 


他走回裴珍映那儿已经不早,略过地上一堆玻璃渣走到冰箱前拿水。

 

“你想出来取消的办法了?”

 

裴珍映一门心思拿开瓶器开酒,问得很是随口。

 

“别取消了,就这么地吧。”

 

他也随口一接,惹得裴珍映瞪圆了眼睛:“别别别啊。你再好好想想——”

 

赖冠霖没有作声把他手上的酒接过来,才看见他手心里斑驳的血痕。

 

“你乱摔东西的习惯能不能改改?”他把酒瓶放到一边往他身边坐。

 

“赖冠霖,连日期都出来了你知道吗?”裴珍映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低着头看着手掌里一点点渗出来的血丝,“连日期都订好了,我现在去找他要祝福估计也二话不说就能给我。”

 

赖冠霖只问了他婚宴的日子就去找创可贴,日期倒是没剩几天,只听说那天会剧烈地回温。

 


他心里还揣着一种预感,或许他和朴志训之间也会发生什么转变。

而他也只猜中了一半。

 

 

那一天的气温高得不像是严冬,他确实收到了来自朴志训号码的一封短信。

 

 

那一天裴珍映会喝多了酒而混淆了车牌号坐上另一台车,而他则在咖啡厅里等了很久,却始终没有等到那个赴约的人。

 

 

TBC.

 

今年终于把这篇更新赶出来啦......这篇越写越长估计得赶快掰回来......

我会尽力春节前完结的!

谢谢您看到这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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